李修瑾似乎也知道这一点,默契地再没约我出门。
堂姐走后,我的日子平静下来。
只是那传言不知现在传成了什么样,议亲的人家纷纷踏上门槛,都被我娘一一化解。
对此,我爹也没什么意见,他只知道娘答应了我,答应的事便该做到。
「何况你还这么小,这些人日日上门就想抢人女儿,真是岂有此。」
我乐得自在,只是有时候无缘无故地,会想起李修瑾来。
猜测他在做什么,他也会想起我吗。
还有我都没问过上一世我死后,我爹娘如何了。
就这么过了两个月,我实在忍不住了,带上玉牌就想进宫去。
却在宫门口遇到了许久未见的谢自尘。
他瘦了许多,面颊都有些凹陷下去,昔日风光无两的京城第一公子,如今更像是踌躇不得志的苦读书生。
自那个传言之后,他同郑月竹一起离开京城,在清河郑家草草过了礼。
京城只有卫国公夫妇去了,回来之后面色都不好。
国公夫人找我娘诉苦,说也不知道为何,好好的一个独子,竟离了京城,非要跑那么远去给个狼子野心的门阀去作赘婿。
卫国公脸色铁青,说谢家满门忠烈,那郑氏不过一家占山为王的土匪,便是绝了后,也当没这么个儿子。
好在国公夫人说着说着,晕了过去,我娘赶忙请来大夫,说是有孕在身,不可思虑。
算是老来得子,这下国公夫妇总算是又有了新的盼头。
而谢自尘在郑家过得如何,我并不关心,且京城也越来越没人关心了。
狭路相逢,我只想快些走过,却被拦下。
「崔菀,你进宫去做什么?」
「关你什么事?」
并不想会他,却听得他在身后道:
「你可知道,你想找的这人,上一世对你爹娘做了什么?」
「你可知,你被我锁在谢家之时,你的父母正被那位囚于牢中。」
我在宫门五步之距停住,他追上来。
「上一世你在谢家,我爹娘对你都好,这些你以为你爹会不知道吗?」
「狡兔死,走狗烹,你爹做得帝王师,便最清楚帝王术,他早早便料到会有那一日。」